重度拖延症。
不拆不逆。
盾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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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】一束月季 - 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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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“出逃的小阿诚被烟缸捡到养大了”AU

  • 拖了很久很久又很短小的更新,来来回回改了好多次

  • 所有卡文时流的泪,都是当初硬要写au时脑子进的水(并不是



“你的厨房真的很凄凉,你平时都是靠吃什么过活的?红茶和咖啡吗?”他问。

“对面的咖啡厅和快餐店。”明楼坦然答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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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诚被这句回答给噎了一下,他咬着培根仔细瞧瞧明楼的身材,感慨道:“那你能保持这个身材还挺不容易的。”

明楼也不生气,笑了笑,问他道:“有我的份吗?”

“在锅里。”阿诚歪头示意了一下厨房。他端着盘子跟在明楼身后,问:“刚才那人就是毒蜂?”

明楼点头。炒蛋和培根还有一点热度,虽然味道因为缺乏调味料而显得有些寡淡,但还是很好地温暖了他被寒风肆虐过的胃,“你小心他一点。那家伙狗鼻子一样,之前跟我说感觉你不简单,叫我提防你一些。”

“知道了,我会尽量减少和他见面的机会。”阿诚把吃空的盘子放进水池,左右张望了一下,没找到洗碗的抹布,便回头来问他。

明楼偶尔开火,用过的锅碗餐具也是留在水池里等一周一次的家政来清洗。这会儿急急忙忙,他翻箱倒柜终于寻出一块皱巴巴的抹布,给阿诚递了过去:“将就一下吧。”

阿诚拧开龙头,沾了洗洁精细细地擦洗手里的餐盘。

“你之前和毒蜂说的,关于你的生母和养母的事,查得出来吗?”明楼问道。

阿诚的动作一滞,随即开口,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:“安排过的,毒蜂查不出破绽。”

明楼点点头,淡淡地说了一句“那就好”。他背靠着冰箱,默不作声地打量阿诚。

一直以来他对于青瓷的印象全都来自于烟缸,所知道的不过就是他并非烟缸的亲弟,与明台年纪相仿,在巴黎大学念化学,大多数时间很听话,犟起来却又难以被劝服。烟缸每每谈及自己的这个弟弟,脸上都是一种明楼非常熟悉的神色,有一点烦恼,但多半是骄傲的,就和自家大姐每次提及明台一样。或许是因为这个,潜意识里明楼常常会在想象中的青瓷身上带上些许的明台的身影——一个少年,健康又充满活力,有一点无伤大雅的顽皮。而今晚和他相处的短短几个小时里,明楼却发现他其实是冷静自持的。从车站见面起他便一直表现得克制且有礼,带着一种疏离的距离感,少有展露出情绪的时候,甚至偶尔让明楼错觉他裹挟着北方的冰雪寒意归来。

现在那种距离感被流水冲走,青年包裹在衬衫底下的肩背单薄却笔挺,厨房的顶灯在他的后颈上洒下一片暖黄的光。明楼攥着衣袋里的硬物,不适时地产生了一种闲散安逸的心情,竟不想去破坏这会儿的安宁。

他垂下头,微眯着眼,安然地享受这几天来难有的空闲,一直等到水声渐渐小了下去,才端着茶杯走到阿诚边上,说道:“明天早上我会和毒蜂一起去审讯漏斗,你趁这个机会去和茶壶接头。安排一个合适的时间,我要和茶壶见一面,必须在漏斗在说出什么消息之前解决他。”

阿诚停下擦盘子的动作,微微侧过头听完他的话,答应一声,突然觉得口袋一沉,下意识摸了过去,指尖碰到一根金属的链子,拉出来一看,链子一头是一个小巧精致的项坠盒。阿诚打开项坠扣,双唇颤动了一下,没有说出话。项坠里面是一小张画像,画的是个女人的头像,她穿着旗袍,长发绾成发髻,温婉慈爱地微笑着,五官之间和烟缸有几分相似。

“烟缸之前交给我这个,叫我拿着去和茶壶接头。既然现在决定由你去,就当做是物归原主吧。”明楼解释,又看了看阿诚的神色,没再说什么,便回了客厅,顺手带上厨房的门。

总是应该给他一些空间的。他拿起桌上的书,书签还夹在昨天王天风突然造访时他看到的地方。他在扶手椅中坐下,翻过两页书,突然想起一件有些尴尬的事情。

他向来没有让人在家里留宿的习惯,所以客房早就失去卧室的功能,已经被他当做成储物室用了。

 

这一晚明楼睡得很少,其实是一夜都没睡。他从未与别人同床共枕过,这一晚上翻来覆去,耳边有另一个呼吸声,便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,一直到清晨窗外隐约传来鸟鸣声才堪堪入眠,再醒来的时候时针刚刚要指向八点,右边的半张床空空荡荡,他伸手一摸,床铺已经凉了。

一夜不曾好眠,想到今天还要和王天风斗智斗勇,明楼隐隐觉得头又要疼起来。他将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,才从床上撑起身,披上开衫走出卧室,打开客厅的门便闻到一股茶香。循着茶香,他看见阿诚赤脚踩在羊绒地毯上,手里捧着一杯茶,茶杯中升起袅袅热气,靠在临街的窗边,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望着街上萧瑟的风景。

“毒蜂已经来了。”阿诚听到他的脚步声,便回过头看着他说道。

明楼于是也走到窗边,微微掀开窗帘的一角。大早上的,街上连路人都少,便衬得王天风的存在特别突兀醒目。王天风依旧是昨日那身打扮,大衣圆帽,双手插在兜里,背对他们的窗口,打量着街上偶有路过的行人。

“他还真是积极。”明楼揉揉眉心,显得有点疲惫。他折身走进厨房,给自己接了一杯水,一口气灌了下去,像是一块冰沿着喉管一路坠到胃里,于是明楼脑中最后一点清晨的睡意也消失殆尽。

他其实并不介意让王天风再多等一会,索性拉开了衣柜,慢条斯理地挑衣服。等他穿好马甲,正要拿起边上挂着的大衣时,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,阿诚端着茶杯风一般地冲进来,撞上他询问的目光,便反手指了指大门方向,道:“王天风来敲门了。”

明楼了然,这个时候阿诚确实不适合去开门。他将大衣拿出去挂在门口的衣钩上,听见阿诚在他身后将卧室的门咔哒一声合上,这才打开了门。

王天风站在门外,鼻尖冻得发红。

明楼也不和他废话,装模作样地取下大衣套上,拿上门钥匙便出门上锁。

“你的小情人呢?”王天风跟在他后头,“还没起?”

明楼嗯了一声,接着听到背后传来一声短促的笑声。他回过头,看到王天风把嘴抿出一个弧度。

“看不出来啊。”王天风讥诮道。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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